栏目简介: 她似懂非懂。看着女子皱起的眉梢,老人想了想,换了个方式说道:"夫人,你一开始感到恐慌,是因为对未来的无知,我当时也不知你家公子的下落;接着,我慢慢打听到他的消息了,你也稍微安心点了;最后,我已经知道他的结果了,是上天告诉我的,一个不错的结果。夫人,也许你对我的话感到很难理解,但我还是希望你开心点,这样你就能找到你所要的东西了。" 第51节:勉强自己就是庸人自扰(3)
- 时间:2019-10-28 02:52· "至于说到许恒忠的错误,我认为既然已经查清,不属于与阴谋活动有牵连的人,就没有理由限制他的活动,更不能随便干涉他的私生活。说到'影响'的'消除',我看我们自己所犯的错误,我们的党所犯的错误,影响都还没有消除。而消除这些影响正是我们当务之急。"
- 时间:2019-10-28 02:52· 憾憾要去参加学校组织的游园活动,急急忙忙地整理着东西。她的动作使人产生紧迫感。
- 时间:2019-10-28 02:49· 她打开自己的书包,翻找,递给我一张撕碎了又贴在一起的照片,要不是多了一个小孩,我真以为又看到了当年坐在同一辆三轮车上的孙悦和赵振环。
- 时间:2019-10-28 02:47· "叔叔,你说我的爸爸也是好人吗?"
- 时间:2019-10-28 02:33· 厚英在这种时候敢于去爱一个还没有审查结论的人,是要有几分勇气的,而闻捷在自己还未"解放"之时,敢于不顾一切地去爱,也很不简单。说他们是诗人气质、浪漫情怀也可,说他们想冲破重压追求自由也可,总之,他们是不顾一切地相爱,公然在许多"五七战士"的眼皮底下共同用餐,一起散步。但是,她们实在爱的不是时候。五七干校原非谈情说爱的场所,而是思想改造的地方,在这里相爱,遭到非难是必然的,何况又是这样两个是非人物呢?于是始则风言风语,终于弄到张春桥发话,说这是"阶级斗争新动向",而且工宣队出面于预,强行拆散这对恋人,并对闻捷进行批判。闻捷接受不了这个现实,愤而自杀了。这对厚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,她昏昏沉沉在床上躺了7天7夜,才度过了危机。
- 时间:2019-10-28 02:29· 真的,梦见谁啦?那个小姑娘是谁啊?怎么现在又感到十分陌生了呢?
- 时间:2019-10-28 02:20· "什么?"
- 时间:2019-10-28 02:17· "不是,你是为了当官!你要向上爬!"章元元一定要我承认这一点。可是她有什么根据呢?不错,我曾经对她说:"我们是一个解放区里来的。你的资格和水平都与我差不多。可就是因为思想右倾,你一直升不上去。好几次,我想提你当党委副书记......"我这是要她当"官",完全不是为自己。跟这位老太太实在缠不清。
- 时间:2019-10-28 01:59· 是我无情吗?或许。可是她一点也不理解我,叫我怎么对她产生爱情呢?她怎么会成为我的妻子的?一场噩梦啊!谁不知道,她是报社里的风流人物,革委会的工人委员。她结婚很晚,可是打胎很早。我怎么会看上这种人?然而,她却成了我的妻子!
- 时间:2019-10-28 01:58· 孙悦,要是你正站在窗口,你能看见我正走向你吗?孙悦,要是你也是一颗星,你会穿出窗口,投入我的怀抱吗?"何叔叔,你真好!"似乎又听到憾憾的声音。这"真好"的含义,是十分丰富的:"我觉得爸爸可怜",我同情她;"我希望爸爸妈妈重新和好",我同意她。"我知道你很难过",这说明她赞成我为了她的一家和好而作出牺牲......憾憾今天不只是用感情,而主要是用道德来评价我了。
- 时间:2019-10-28 01:58· 如果说,戴厚英写《诗人之死》,是由于抒发胸中郁积着的感情的需要,其表现方法还是传统现实主义的,那么,《人啊,人!》的写作,则是对人生经过认真反思的结果,在思想观点上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,由批判人道主义而宣扬人道主义,同时,在艺术形式上也吸收了许多现代主义手法。人道主义和现代主义,在当时都是十分敏感的问题,所以小说出版以后,一方面在读者中大受欢迎,另一方面,也就被某些人抓住了"把柄",成为新一轮文艺批判的靶子。发动这场批判的当然是上海某些人士,由于气候适宜,很快就推向了外地;不但进行思想批判,批判文章、批判大会、批判班子,应有尽有;而且还采取了行政措施,免去了她教研组长的职务,剥夺了她上课的权利。当时的压力不可谓不大,但并没有压垮戴厚英。她认为自己没有错,就是不肯检讨。如果说,以前她是听命于上面的指挥棒,只不过是一架写作工具,那么,现在她要放出自己的眼光,保持独立的个性了。而当她认准了一个道理时,她是决不会回头的。她在她的散文中多次引用苏轼的词句:"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。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。/料峭春风吹酒醒,微冷,山头斜照却相迎。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。"这既表示了她要冒着风雨行进的决心,也表现出她对前途的憧憬。
- 时间:2019-10-28 01:49· "文化大革命"前,我们采访部的几位记者共同编写了一本书:《革命新闻事业发展史》。前年开始修改再版。原作者中有一个王胖子。虽然他不是主要撰写人,可是翻资料、跑腿,出了不少力。现在书就要付印了,却在作者的署名上发生了问题。总编辑要把王胖子的名字抹去,因为他是"造反派"。同时,总编辑要添上自己的名字,叫"顾问"。我认为这是错误的。王胖子虽有错误,已经"解脱",还是公民,凭什么剥夺人家的出版自由?而且,所谓"顾问",也纯粹是沽名钓誉。事实上,他既不"顾",也不"问",不过替我们打了几个电话,找了几个"关系"去进一步收集史料。要是这样也要署名,报社食堂的炊事员比他更有资格。可惜,这么分明的是非,在我们编书小组里竟然被颠倒。开会讨论了半天,要么一言不发,发言的都是把总编辑夸赞一番,似乎几十万字都是"顾问"写出来的。自然,与此同时,要骂一阵王胖子:他还有脸承认是这本书的作者?在前几年,他不断骂这本书是毒草呢!这倒是事实。不过,据我所知,如果骂过这本书的人名字都不配印在书上的话,那么,所有作者的名字都不配,包括我!"顾问"更不配!谁不知道他曾经当众宣布:对于这株"大毒草"他从未染指?"文化大革命"开始的时候,他还是运动的领导人。首先发起对这本书进行批判的,就是他!
- 时间:2019-10-28 01:46· "你看,刚才两位同志的意见不同,正说明我们需要讨论这个问题。"宣传部长接着说,"党委对这样重要的问题不研究、不表态,我这个宣传部长要辞职了。"
- 时间:2019-10-28 01:42· 但是我只说了这样一句话:"憾憾,这件事就这样吧。我们吃饭。"
- 时间:2019-10-28 01:40· "爸爸!"我叫了一声。多少年了,我只在心里这样叫过他。可是今天,我想当面这样叫他,当众这样叫他。他走了,他听不见我这样叫他了。
- 时间:2019-10-28 01:30· "不。雨果提出的问题很有意思。可惜他的理想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不能实现。资产阶级革命是为了取封建阶级的地位而代之。他们的自由、平等、博爱只能是虚伪的。"我回答老师。
- 时间:2019-10-28 01:29· 游若水发言的时候,白净的面皮涨得通红,光秃的头顶闪闪发亮。他的眼睛一直望着奚流,奚流却不看他。奚流轮流地审视着参加会议的每一个人,最后把视线落在我身上,停留了很久。
- 时间:2019-10-28 01:11· 二十多年的一件公案就此了结了。从"无"开始,到"无"结束。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变成了半老的老头,躺下,还是这么长;站着,仍旧那么高。赤条条来去无牵挂。
- 时间:2019-10-28 01:11· "《我不同意出版〈马克思主义与人道主义〉一书的理由》:
- 时间:2019-10-28 01:07· "其他同志还有什么意见吗?"奚流问。看样于他要结束讨论了。果然,他用目光扫了一下大家说:"没有什么新的意见的话,我们就作个决定吧!两位同志赞成何荆夫出书。还有什么人赞成吗?"
- 时间:2019-10-28 00:59· 整整三个小时过去了,烟灰缸的烟蒂也满了,我面前还只有这几行字。
- 时间:2019-10-28 00:57· "那就不去说他了吧!"我说。
- 时间:2019-10-28 00:51· "爸爸,我阿姨说你最近身体不大好。"奚望今天的态度与以往不同,和蔼可亲得多了。难道认识到自己不对了?认识了就好嘛!自己的亲骨肉,不能不原谅他呀!我指指沙发让他坐下,对他说:"那几年受的什么罪?打伤了,一到天阴就浑身痛,这一阵发得更厉害了!"
- 时间:2019-10-28 00:44· 这是怎么一回事?他们为什么这么拘谨和客气?难道真的被那些谣言和流言吓坏了?一定是孙悦的问题!女同志的自尊心特别强,这是可以理解的。可是,老何多么需要爱情的支撑啊!所以,我想给他们鼓鼓劲:
- 时间:2019-10-28 00:39· 说起戴厚英,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在自我认识上的坦率。她在批评旁人时不留情面,她对自己也更是这样。
- 时间:2019-10-28 00:38· 可畏。
- 时间:2019-10-28 00:35· "比他更可怜的人还有很多,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?"
- 时间:2019-10-28 00:25· 可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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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· 父亲,我的父亲,你在对我说话了。我不应该再往这条路上走了,不论有多么痛苦。我转身。孙悦,你会不会突然发现我,飞奔而来追上我,夺去我的旱烟袋?我放大了步子,赶回宿舍。关门,上锁,躺下。孙悦没有追上来。她没有看见我。或者,她不愿意追上来。也好。
- · 孙悦笑了。她把欢欢紧紧地搂在怀里,口里答应着"好、好",眼泪却流得更欢了。我的心更加酸楚。我们这样教育了我们的孩子,毒害着小小的心灵。我为孩子难过,也为自己难过。
- · 他们讲的是一座山啊!
- · 我调到了现在的学校,住在学校里。那个曾经帮助过我的女学生常常来看我,把我带到她的家里去。我认识了她的哥哥,我现在的丈夫一新。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叫我"李阿姨",他母亲叫他这样叫我。我当然答应了,他比我小了整整八岁。
- · "可是我觉得自己不配作一个党员了。"她说。
- · 事情就这么办了。婶婶正在怀孕。她艰难地走到尸首前,当众给叔叔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。一锹锹黄土倒在他干净的衣服上。埋了。叔叔还不到四十岁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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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期待地看着我。我能对她说出什么主意来呢?除了希望她幸福以外,我再也谈不出别的了。我忽然想起,我应该向她说说我的故事,这会给她一点启发的吧!多少年来,我从不向别人谈自己的过去,对孙悦也没谈过。我对自己的现在感到满意,也就不愿意回忆过去。为了对得起丈夫和孩子,我只能够彻底埋葬过去。可是今天,我应该对孙悦说说,她今天的苦闷,我都有过。只要愿意,她也可以像我今天一样得到解脱。
"怪不得你吸旱烟袋。"她拿过我的烟袋,顽皮地吸了两口,又递给我:"种了二十多年的地吗?""不。我在外面流浪了十几年。"
"我恨你,也恨我自己!"她小声地说,声音也发颤。突然,我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。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惊呆了。等我清醒过来,她已经离得无影无踪。
憾憾拉过我的胳膊,看看我手腕上的表,伸了伸舌头:"哟,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!我走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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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· "我没有勇气和才能。可是因此就剥夺我支持别人的权利吗?"
- · 我走到一棵树的跟前,站了下来,往她的住处看。已经看不见她是否还在那里。但是,我看见她窗口的灯光,这一回记清了,我再也不会找不到她的窗口了。
- · 我在他身边坐下来,靠着他。奚望走了,家里只有我和他,我们不能不互相依靠。他瘦得像柴板,奇怪的是不驼背,腰板笔直。僵硬,叫人看着不舒服。可是我还是常常看着他,而且还是"深情地"。既然我是他的妻子,既然我们是经过患难的爱情的结合,我也只能这样。不这样,人家不要耻笑我吗?
- · 当人民的干部也要顶着乌纱跳舞吗?也只用头皮不用心吗?
- · "陈玉立老师!"来了!不知他要说出什么话来!
- · 他不再说话了。两眼闪光,嘴唇紧闭,直挺挺地坐着。烟袋的火已快灭了,他也不去吸一口。